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
两番为难。
这时候凑巧有人打听到消息,说裴瓒拿着大理寺的牌子去挑选人手。
挑选人手,那就是要有所动作了。
于是有人想出对策,买通了捕快,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
他们不会想到,这是裴瓒故意放出去的。
先前裴瓒守得太紧,没给人留下丝毫的余地,跟此事有牵连的人怕是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而他觉得时机到了,必须要留出些许缝隙,给对手可趁之机,才会有人上当。
从放出消息暴露进度,到筛选捕快故意放进几个不安分的,再到今夜不耐秋雨提前离开,都是裴瓒给的机会。
而他现在只需撤到隔壁街的茶楼上,等着好戏发生。
裴瓒坐在窗边,茶水热气冲进冰冷的雨幕里,像是不被世俗所容的异类,而他的视线穿过条条雨丝遥望着模糊的拂清馆,试图洞察那里的一切。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谢成玉为他倒了杯茶。
“什么都不做。”
“看来言诚是胸有成竹了。”
为今之计,只有等。
那位捕快早已经把所有的部署通过心声告诉了裴瓒,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着旁人自投罗网就好。
不过这段时间,怕是会有些无聊。
谢成玉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又问:“陛下给你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你可还习惯?”
“勉勉强强吧。”裴瓒想起来他精挑细选的人手里也有被人收买的存在,难免一阵窝火,“可用之人,十之八九,总得有那么一两个不忠心的。”
“正常,四处都是眼线,王家的李家的,甚至陛下的。”谢成玉对于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也没表现出多么过激的情绪。
裴瓒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我先前在盘算,陛下的眼里究竟有多少可用之人呢?”
“言诚觉得如何?”
裴瓒神秘兮兮地竖起了手指,抵在嘴唇上,眼神紧盯着眼前的谢成玉,正当气氛紧张凝重之时,他突然来了句:“嘘——莫要揣测圣心。”
“……”
【有的时候蛮想打你的。】
谢成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看着裴瓒也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丝毫不担心几十米外随时可能发生变故。
他思考着近几日裴瓒的所作所为。
不禁觉得,裴瓒自从入仕以来变得心思玲珑了许多,虽然现如今还是莽撞地顶嘴,但总体而言,他学会了收敛和圆滑,更多的还学会了算计别人。
一层套一层的圈套,把幽明府和京都城里居心叵测的人套紧。
看似散漫巧合,实际上每一步都在裴瓒的预想当中。
不排除有人在帮裴瓒,但是把僵持的局面打乱,甚至尝试重新洗牌,把所有的劣势化为己用,不得不说,这一切都超出了谢成玉的预期。
“陛下日后会不会让你就职大理寺呢?”
“绝无这种可能。”
裴瓒说得十分笃定。
当时接过圣旨,惊喜之余,他也疑惑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兼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要知道,都察院照样能查此案。
后来细细琢磨,裴瓒觉得是此案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以都察院的身份去调查,难免有所不便,兼着大理寺的名义,行事则要方便得多,甚至有些需要两方疏通的细节,裴瓒自己也可以完成。
就好比今日,如果先告知大理寺,再遣人盯梢,消息早就满城风雨了。
可是裴瓒有着两重权力,完全不需要知会旁人,自己就能做主,甚至先斩后奏,别人也会夸一句果决。
但他绝不会在大理寺长久地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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