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柒拍掉身上的雪,示意他继续。
“村长家不对劲。”白安光说,“他们总是会避开我跟我哥商量一些事情,鬼鬼祟祟的,我都怀疑再在他家待下去我跟我哥迟早要被灭口。还有这个村里的村民我觉得也不太对劲,我是看在我们都是外来者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们啊,别太相信村子里的人。”
鹿柒沉吟了会儿,耸耸肩说:“但比起在山里冻死,我们也只能选择待在这了不是吗?”
白安光嘟囔着:“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对了,还没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因战乱逃亡的人。”鹿柒说。
“啊,真可怜。”白安光拍拍他的肩,“都会过去的。”
两人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演着戏,白安光出来得有点久,他担心白安时,打算先回去。为避免村民看到疑心,白安光走了有一会儿后鹿柒才重新走回村里,路过村长家便看见白安光在努力地蹬着村长家外面放堆的坛子往墙上爬。
白安光努力的间隙瞥见他,用手背对他挥了挥,口型道:走!走!
这么好笑的场景为什么要走,鹿柒还打算再看会儿,但村子里头不知哪户人家的狗突然狂叫起来,隔了不到两秒传来女性的尖叫。
鹿柒和白安光同时愣了下,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有些熄了灯的人家也赶忙亮起灯来,但一时间并没有人出门查看。
白安光手一松,啪地掉下墙头,小马达一样朝那方向跑过去。他先行一步,鹿柒在半路跟闻声翻窗出来的陆煜狭路相逢,赶到时便看见一户人家门户大开,门上还留着一个新鲜的脚印,只亮着一盏烛光的屋里房梁上吊了个人,白安光和一个妇人正一左一右抱着那人的腿努力往上抬起。
男人已经没有意识了,陆煜跳上桌子,见那麻绳捆得无比结实,问妇人:“有剪子或者刀吗?”
“有、有,在厨房!”妇人道。
“鹿柒,快去拿!”陆煜喊他。
“哦。”鹿柒打量了眼,“可是陆煜哥哥,这人已经死透了。”
妇人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鹿柒在陆煜责备的眼神中去厨房拿了刀出来递给他,手起刀落,悬挂着的男人骤然软下去,被几人吃力地抬到床上放平。
“当家的,当家的!”妇人唤着,颤抖着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她的动作停滞了数秒,背影脆弱得好像一碰便会碎。
鹿柒话糙理不糙,这个男人的确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刚吊上的人或许还有救,而一旦失禁便是气绝,再好的医疗圣手也救不回来。
陆煜轻声道:“这位女士,你……”
“节哀”二字还未说出口,妇人猛地扑到男人身上嚎啕大哭,她不断捶打着男人的身体,悲痛万分:“你这样让我怎么活啊!我怎么活啊!当家的……你醒醒,你醒醒啊!”
院子里的狗走进家中,也发出呜咽。鹿柒倚着桌子,静静地等待妇人冷静下来,陆煜和白安光相互看了看,等妇人哭得力竭,白安光才半跪在她身侧聊做安慰:“夫人,您……节哀。”
骤然的悲痛让她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她无知无觉地被白安光扶到椅上坐着,陆煜去厨房给她倒了碗水放在手边,她瞥见了,但没有任何反应。
“人死不能复生。”陆煜轻声说,“虽然现在问您有些强人所难,但您能不能回忆一下,您的先生此前有自杀的意向吗?”
妇人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没有理睬。
“或者……”白安光也试探着问,“或者,您丈夫有跟什么人结仇吗?”
妇人像具无魂的傀儡,循着声音淡淡地看他一眼,仍旧没有回应。
相比他们,鹿柒是个冷血无情的,他对这里的NPC可提不起同理心,啧了声:“你们这样问能问出什么来。你丈夫跟前几天上吊死的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听到“上吊”两个字,妇人明显抖了下,她惊惶地看向鹿柒,用已经哭哑了的嗓音干涩地:“没……没什么关系啊。”
“一定是他……”她像被提醒了般,喃喃着,“对,一定是赵轶,他们都是赵轶害死的,赵轶、他一定……”
“小师父,小师父!”她突然抓住白安光的手腕,“小师父你是不是可以看见鬼?小师父你跟他说说别害人行吗?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他有什么仇什么怨找谁去,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
白安光瞳孔地震,在另外两人狐疑的目光中努力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她搞错了……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我真看不到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久晚的地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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