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涵打点行李时,收到了来自凌零的视屏通话请求。她眉心一皱,思考了几秒,才同意。
同意后,空中浮出了长方形的虚框,凌零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卲涵瞥了她一眼后,弯下腰,继续收拾行李。
凌零抿了一小口的茶水,好奇地问她:“最近有任务?”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将几套换洗的衣服装进箱子里,她动作迅速地合上行李箱,从地上站了起来。凌零看出她动作有些急促,眼眸含笑:“怎么,昨天过得不好?”
卲涵将军装外套脱掉,改穿沈凝买来的浅色风衣。她一边换掉显眼的装扮,一边没好气地回复凌零的话:“差点没死。”
凌零晃动杯子里的水,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没告诉沈凝我们的计划?”
“没有,”卲涵说,“我比你清楚,不管怎么演,她演技都过于拙劣。莫远是个老狐狸了,沈凝如果不本色出演,肯定会被莫远起疑。如果让他顺藤摸瓜发现端倪,伯父会处于被动的地位,对我们不利。”
她对上凌零的若有所思的视线,目光凌厉似剑:“这一次就算了,但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你知道的,她是我最后的底线。”
“可她是沈凝。”
“她的份,我已经扛了。只有她,不行。你也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吵。”卲涵不想跟好友争辩,她强硬地终止了这个已经争了好几个来回的话题。
凌零双手捧杯,把杯子缓缓放在了桌面上。她盯着卲涵冷若冰霜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
“邵,你还要重蹈覆辙吗?四年前栽了跟头,你还要在同样的地方再栽跟头?”
卲涵攥紧拳头,白色的手套皱缩。
“我不在乎!”卲涵背过身,弯腰提起行礼。她背对着凌零,凌零看不到卲涵此时的表情。
卲涵边走出房门边说:
“我答应过伯母,要护好她。把她牵进来,我会被动,伯父会有顾虑,更何况她所坚持的理念根本不符合我们的宗旨。”
凌零用力地锤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愠怒道:“我不是让你把她拉入我们的阵营,我是要你信任她,将一切都告诉她,与她共进退。卲涵,你跟她拥有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你把这一生都交给她又何妨!”
“我……”
卲涵垂下头,动了动嘴唇,难得被凌零怼住了。凌零怒其不争,还想说什么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没说清的谈话。凌零按住眉心,表情迅速恢复平常的温和。
她拉回椅子,重新坐下:“进来。”
警卫推开门,恭敬地向她敬礼:“报告司令,沈凝少校已经到了,正在大厅等您。”
“嗯……我知道了。”
凌零扭过头,正想说卲涵几句,卲涵那边早就单方面切断了视频。
凌零:“……”
肯定有猫腻!
她揣着未消的怒气,面容平静地吩咐人把沈凝带进来。过了五分钟,沈凝跟着原先传话的警卫到了司令办公室。
“出去吧。”凌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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