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终乾神情激动,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应见画劝告他:“不可。现在敌暗我明,你怎么知道侯夫人何时会被附身?若你跑过去,而它刚好占据了侯夫人的身体,岂不是打草惊蛇?”
他猛地回过头,眼眶通红,颤抖着声音道:“我该怎么做?那是我娘,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被妖怪害死却无动于衷?”
“你没有母亲,你当然体会不到这种痛苦。”
闻言,杜知津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她能理解赵终乾的痛苦,但这不是他无故中伤应见画的理由。
她把醒月丢到桌上。剑鞘与桌木相撞,发出沉重的声响。赵终乾回过神,他自知失言,羞愧地低下头:“抱歉墨公子,刚才一时情急,我有些口无遮拦。”
杜知津瞥他一眼:“你明白就好。如果还管不住嘴,我不介意让你和邬题一样睡上一整天。”
说完,她略带期望地看向应见画,唇角微微上翘。
阿墨快看!她刚才是不是很霸气很体贴!有没有多喜欢她一点?
然而,她的阿墨并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他们之间的默契再次断掉了。
上扬的嘴角开始下滑。
应见画摆摆手,表示他没介怀刚才的事。他听完杜知津的话,意外地想到个法子。
“仙药每月一供是否意味着妖怪一个月内只能附身某人一次?如果是,这个月邬题的份额已经用掉了,短时间内她不会再被附身。”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邬题下手?”杜知津问。
他点点头。二人目光飘向赵终乾,看得他心里发毛。他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有、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应见画温和一笑。这笑在杜知津看来如春风拂面、眸波天光,落到赵终乾眼底却不尽然。
他搓了搓手臂,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念头。
总感觉,墨公子要把他卖了。
事实确实如此。应见画道:“表小姐既然倾慕小侯爷,不若就由小侯爷去试探一二吧。”
虽然他已经决心不奢求杜知津回应,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其它阿猫阿狗阿狐狸在她面前转悠。
万一杜知津对他们动了凡心修行,毁于一旦呢?
他想。
这都是为了大业。至于争风吃醋?他才不是那等小气量的男子。
————
明为“试探”,实为“色、诱”。
一开始赵终乾是拒绝的。
“我们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然,师姐动用武力也是可以的!刺探敌情的方法千千万,出卖皮囊是下下策!”
说到最后,他几乎要哭了,扯着腰带不肯松手。杜知津捧着一件轻薄到几近透明的衣裳在旁边,像在残害良家少男。
应见画先是好言相劝:“古往今来多少英雄折于美人裙下。你生得俊朗,表小姐一高兴,或许就什么都说了,也免得我们再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言毕,他朝杜知津递个眼神,示意她也夸两句。
杜知津迟疑一会,摇了摇头。
赵终乾表情有些松动,却仍未答应。应见画只得再添一把火:“你方才不还说要为母报仇?我以为你的决心有多坚定呢,原来不过如此。罢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去!”
赵终乾最受不得激将,一咬牙从杜知津手里拿过薄如蝉翼的衣衫,看都不敢看一眼,红着脸豁出去道,“为了母亲,我愿意!”
不就是衣不蔽体吗?他穿!
三人前往邬题所在的“椒兰馆”。赵终乾因为身上有禁闭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便由杜知津提着,偷偷从屋顶潜入,应见画则挎着医箱大摇大摆地走正门。
守门的两个侍女见他来了忙迎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小姐便永远醒不过来。室内,邬题果然还在昏迷,应见画摆出一排针,屏退众人:“你们都出去罢。”
“这”为首的侍女面露难色,觉得他毕竟是个外男,和自家小姐身处一室多有不妥。
应见画瞥过去,语气冷硬:“我是你们家小姐亲口承认的‘同盟’,你留在这里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吗?还是想偷学我的针灸之术?”
知道这些大夫的看家本领不外传,侍女不欲惹一身腥,只得退下,却也没走远,就在门外候着,防着里面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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