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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 49 章（第1页）
凌灵灵诧异地一抬眼，就见从人群当中走出一位宫女模样的人来，跪到白惜秋的边上。
她身上穿的也是各殿掌事宫女的衣裳，然而行走跪拜的姿势却略显生疏，又不像是在昭王宫中侍奉多年，能做一殿掌事宫女的人。而凌灵灵还没看清她的脸，便先看清了她额头上那一个“怨”字——原是白惜秋的陪嫁丫鬟，那个名叫“莲香”的。
说起来，凌灵灵倒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莲香了。
自从怜秋去了德仁殿后，似乎回回见到白惜秋，都是把怜秋带在自己身边，反倒是对这个从在平国公府时起便跟了自己的贴身丫头，渐渐疏远了。
莲香这个时候站出来，也不知是要说些什么。
萧珩眯了眯眼睛，眸光中的杀气仍是未减，只是又从那骇人的杀气里飞快闪过一丝不安之色——莲香这个时候站出来，怕是计划有变？
他问莲香：“你有何话要说。”
莲香便磕了个头，道：“王爷今日要断案子，奴婢低贱之躯本不当多说什么，但奴婢斗胆，奴婢这里也有一桩案子，想讲给王爷听。”
萧珩眉心微微一蹙：“什么案子。”
“便是此前德仁殿中曾出过一起偷盗案，娘娘从平国公府带来的嫁妆里头少了钱，不多不少，整好十两黄金。”
此话一出，萧珩的眉心登时皱紧了。
他此前刻意不让走漏启禄被抓的风声，就是为了不让白惜秋有任何准备的机会。他必须要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才能让这案子毫无翻盘的余地。今日看白惜秋的反应，显然她也确是被弄懵了，若非莲香这会儿站出来，只怕白惜秋都已经俯首认罪了。
可是莲香这番话实在出乎萧珩的意料，按理说她不可能会提前预料到今晚，也不可能早早就想好这一番说辞。
萧珩的眼中，怀疑之色渐浓。
裴翊也是。
裴翊问莲香：“案子发生在什么时候。”
莲香镇定自若地答：“便是怜秋刚入德仁殿不久的时候。”
“你胡说！”怜秋激动地直起身来，“那十两黄金是侧妃娘娘亲手交到我手上的！是娘娘主使我去收买的启禄，哪里来的偷盗案！”
一时间厅上跪着的两人各执一词，场面有些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凌灵灵的耳朵里响起系统小小的声音：“凌灵灵，有人在撒谎。”
凌灵灵原本正在看她两人争辩，对于双方说的话究竟谁真谁假也是好奇得不得了，突然听见系统可以给她揭晓答案，当下也有些激动。她问系统：“谁在撒谎。”
“那个‘怨’。”
是莲香。
“撒的哪一句是谎？”
“每一句。”
凌灵灵当下又有些惊讶了，而惊讶过后，心中却又生出一丝感叹与更多的好奇来。感叹的是莲香的勇气和对主子的忠心，能在这种生死关头站出来，凭空编造一套谎话为自己主子开脱，不是一般的奴婢能做得到的；至于好奇则是，凌灵灵很感兴趣，她的这套谎话要怎样才能站住脚，又让旁人信服呢？！
撒一个谎，必然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它，眼下这样紧迫的场面，她能坚信自己的说辞，不在众人目光的压迫下露出马脚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她还需要让别人相信。
而这些“别人”里头，还包括怜秋。
怜秋正在一声连一声地质问她，裴翊也就站在一旁不开口，由着怜秋质问。这种时候谁的话都比不上怜秋出于求生本能所做的拷问，她声声紧逼，句句切中要害，似乎很快就要攻破莲香的壁垒，揭穿她的谎言了。
莲香的面上显然也渐渐透出了慌张之色，眼看自己就快守不住的时候，她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一咬牙，抬起头来：“怜秋，你可有人证！？”
“什么人证。”
“你说是娘娘将那十两黄金交给你的，可有人能证明！？”
怜秋的激动里又带着十分的不屑：“侧妃娘娘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能会教旁人知晓。”
“也就是说无人可以作证了？”莲香盯着怜秋，忽然之间话锋一转，“王爷！大人！奴婢有人证！”
上一瞬还在剑拔弩张的怜秋蓦地一怔。
她有什么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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