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道:“阿兄忙着和淮南国太子闲逛,没空陪我赴宴。如今我自行外出与人交谊,为何阻挠?”
话里全是对被他“抛弃”的怨愤,容濯停步,语气缓下:“阿蓁,你已及笄,今日当众同男子拉扯,恐怕明日长安城中就传遍流言。”
灼玉不大服气,挣了挣被他攥紧的手:“说得也对,男女授受不亲,女大避兄,阿兄如此是否合适?”
容濯墨瞳微凝,意识到了什么,倏然松开了攥着她的手。
“我是你兄长。”
“哪有兄长一连好几日不理妹妹,我已单方面和你解除兄妹关系!”得了自由,灼玉一拂广袖就要走。
容濯没追上来,倒是一句语气古怪的话追至她耳际。
“阿蓁,你我永远都是兄妹,
“这无法改变。”
短短的一句话里纵容有之,固执有之,无奈亦有。
灼玉步子被这话扯住。
他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无法改变?他们是兄妹这件事有何不妥之处么,为何无故要去改变?
“越发莫名其妙了……”-
最终灼玉被容濯带离了桃林塞回马车上,但她心中不服,半途下了马车去书画铺子买了一大堆卷轴。
容濯却不再拦着,甚至说无论什么她看话本都可以。
回到马车上,灼玉不解地问他:“为何你不许我与公子顷一道看画轴,却允许我自个买画轴来看?”
容濯闻言沉默。
今日他本不打算过来,但仍忍不住担忧妹妹,长兄见他操碎了心的样子,讥道:“公子顷不也去了桃林?他是二弟的同门师兄弟,亦是那丫头的故友,且是正人君子,会看顾好她的,何需太过担忧?她幼时虽错唤你为阿娘,可你还真又当阿兄又当娘?”
容濯亦觉得他无需担忧。
容顷是正人君子,会念在他们的同门之谊照看灼玉。
但独自在殿中坐了半晌,容濯忽地想起要紧之处——容顷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会代他护着王妹。
然而他的妹妹可不是好人。
本着不让妹妹为祸别家郎君的心思,容濯来了。一到桃林,便看到他的王妹追着容顷动手动脚,扰得内敛羞赧的公子顷耳根通红。
他果然应该过来的。
想到这里,容濯无比坦然,抬眸看着妹妹,清冷眉宇略*带讥诮:“你自己看画轴无妨,但别带坏容顷,他是正人君子,和你不同。”
灼玉冷冷嗤一声,幽幽道:“我还当阿兄是怕我被人拐走呢。原来不是,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我嘛。”
若在往日,容濯必会哄她。
但乱梦告诉他不该太过在意她,哪怕只是对妹妹的呵护欲。
因此他非但没哄还反问她:“我不够在意你么?”
言外之意,她应该见好就收。
灼玉听出来了,但偏偏不想让他如意,假装会错意,捧了副卷轴,笑嘻嘻地蹭到容濯身侧。
“在意、在意!阿兄比我想象的还在意我,看画这样有趣的事,我才不与容顷一道,该与阿兄一块才是!”
她实在是没脸没皮。
容濯不想再与她辩论,垂眸去看她展开的那幅卷轴,是一卷怪奇画轴,想来没什么要紧的。
他任灼玉在他身侧念起来。
讲的是蛇妖引诱女子,引得一位女道士前去收服的故事。
灼玉声情并茂地念起来:“小道士半途碰到个曾与蛇妖有过纠葛的狐妖,同狐妖问起蛇妖境况,狐妖笑问‘你可知那蛇妖最可怕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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