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羽修觉着,她这是拐着弯儿骂他,小眼神当时就不对味了。
“姐,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大邺就没人配得上你了?这要是一头猪能驼起一头牛来,你也嫁?”
阮攸宁哼笑,“一头猪驼起一头牛,这事算不算稀奇,我是不晓得了。不过……你这上赶着给猪当小叔子的劲儿,倒是挺稀奇。”
“嘿,你骂谁呢!”
阮羽修嘶了声,来之前他听说,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心里还记挂得紧。现见她得意洋洋,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他心头的大石也松快些。
罢了,想损就损吧,她开心就好,左右也掉不了二两肉。
“姐,你要实在不想嫁,我就找人……把他打残咯。”
阮攸宁捧脸的手改扶额头,“你就别裹乱了,好歹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总得给爹娘留点颜面吧。再说了,舅舅是什么人?你把表兄打残了,是想让爹爹进诏狱,还是想自己个儿进去过个小年?”
话语未尽,只听屋外有笑语声:“这好端端的,是谁想去诏狱过年?我倒是能帮忙牵线搭桥。”
修竹般的公子正执扇,大步朝这来。
面颜俊朗,修眉星目,笑容得体。一身云锦钴蓝直裾烫得直溜,半点褶子也瞧不见,腰间垂着玉珏荷包,远远看去就两个字——贵气!
阮攸宁心却揪成一团,瞪向身侧。阮羽修大摇其头,低声苦巴巴道:“真不是我带来的!”
“阿鸾别来无恙。”
程俊驰立在门外,朝她拱起两手,袖子遮住他半张脸,眼皮微抬,目光绵绵粘在阮攸宁身上,撕也撕不下来。
他自做了锦衣卫经历,就鲜有机会见她。现下又见,只觉她出落得愈发明艳,仙姿佚貌,身段玲珑,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兰,光是瞧着,满心碎尘便都化作烟去。
真不知抱在怀里,该是何等温软馨香。
阮攸宁受不了这油腻视线,眉心攒捻,朝他略点头,便转身坐到角落。
程俊驰露出微微失望之色,旋即又笑盈盈靠近,“阿鸾离京这么久,姑父姑姑都记挂得紧,眼下既已回京,为何还不回家?老是住在这别院算怎么回事?”
声音极是温柔,边说边伸手去摸她的头。
阮攸宁略略侧了下脑袋,躲开,“别院里景致不错,入秋后红叶似火,我还想多待几日,赏够了再回。爹爹和阿娘都没说什么,怎么表兄倒先问起我的不是了?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把诏狱理审犯人那套刑罚,也搬到我身上?”
程俊驰望着半空中孤零零的手,发怔,“你从前,可是唤我驰哥哥的……”
阮攸宁语气淡淡,“表兄,你也说了,那是从前,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自然要更懂分寸,以及……”杏眼转向他的手,微眯,“男女之防。”
程俊驰手一哆嗦,像抓了把刺球,讪讪缩回去。笑容雷打不动,风度谦谦,折扇骨却在掌中嵌下一道深痕,可见心中不悦。
阮攸宁暗笑。
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阿鸾既喜欢,那多待几日也无妨。只是这姑娘家,还是该留在家中,多侍奉父母才是。姑姑的绣工甚是出众,阿鸾也该多在旁边学习,莫要在外抛头露面,折损你清誉。”
他仍站在原地,舍不得挪步,“前几日我已登门向姑父提亲,想着也该给你个交代。”边说边摸出一枚玉,“小玩意,不值几个钱,只当给你顽的。”
阮羽修最通这玉石门道,潦潦瞥一眼,眼珠子差点收不回来,“表兄,这可是西域昆仑那边的籽玉呀,千金难求,你管这叫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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