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鸷急忙道:“师伯,我就是路上抱幺儿久了些,胳膊有些伤到了,养养就好了。哎呦!”
平鸷刚刚又被徐楠捏到痛楚,转过脸来有些无语地看徐楠。
徐楠“嘿嘿”两声笑,道:“我这给你治伤,你专心些。”
平鸷:“……”
真不知徐楠这人到底是懂事还是不懂事了,说他不懂事吧,办事井井有条,干脆利落;说他不懂事吧,这人浑身透着一股子顽皮,像是比平鸷还有童心。
滕芷兰走到二人跟前,拿过那药瓶儿嗅了嗅,这动作简直和徐楠嗅药时的动作如出一辙:“这药次了点,不过还行,用起来无妨。”
平鸷道:“师伯,徐二公子看药时的举止简直和您一模一样,一丝一毫都不差的。”
滕芷兰端了平鸷的胳膊来看,待细细瞧过了一遍,道:“楠哥儿的医术是我手把手教的,处理得不错,你养几天就能好。”
徐楠听到师尊的认可,扬了扬眉毛,笑得脸上的酒窝更明显了,对平鸷说道:“怎么样,我的医术不差吧。”
平鸷越看徐楠这个德行越觉得好玩,就越是想着逗他一逗:“我这只是小伤,敷敷药就成。赶明儿你把哪个受了重伤的人治好了,才算医术高明。”
徐楠摇头晃脑地回话道:“你可别轻视小伤。秦越人曾对蔡桓公说:‘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好多人就是看着是小伤,就不用心治。等后来小伤严重了再治,届时只能用虎狼药,还去不了根儿,落下了残疾,以后做什么都不便。”
滕芷兰在一旁席子上坐下了,耐心等着徐楠收尾。
外面下人刚好给滕芷兰端了热茶进来,滕芷兰捧了茶杯喝了一口,道:“楠哥儿就是这个嬉闹性子,挚哥儿稳重些。你们俩凑一起,反倒让我觉得,是挚哥儿比楠哥儿大了四岁才对。”
平鸷笑道:“徐二公子很是有趣。”
待徐楠完了工,洗了手上残留的药,滕芷兰刚好喝完了这盏茶。
他放下茶杯,对徐楠说道:“楠哥儿,我还没吃饭呢,你给我弄点吃的,弄简单点。”
徐楠歪歪头,道:“今个儿圣上怎么没留师尊用膳喝酒下棋?倒是奇了怪了。‘充虚解战,汤饼为最’。我叫人给您煮个汤饼,热热乎乎的。您空腹了这么久,吃这个对身子好一些。您看行吧?”
“行的,你去弄吧。”
徐楠跟了滕芷兰三年,自然明白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他利索地从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外袍,两下穿上,带着卢伯和下人们都出去了。
此时,这屋里只剩滕芷兰和平鸷两人。
滕芷兰和平鸷两人面对面而坐,半晌,两人都没说一个字。
这屋里热得很,热的平鸷后背生了汗;又感觉冷的很,平鸷生了汗的后背又在慢慢转凉。
平鸷在徐楠等人出去时就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他嘴张了张,低着头,沉声道:“师伯,济南郡没救下吧。”
滕芷兰把手轻轻放在平鸷的头顶上,从丹田发出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来:“嗯。”
他自然知道这个消息对平鸷来说有多残酷,但他自听到确实消息后,从来没想过对平鸷隐瞒。平鸷对他说了“信”,滕芷兰就会担起这个“信”字。
信无形,信有心,有心于无形,无形胜有形。
这声“嗯”一出,平鸷的眼泪就无声地淌了下来,扑扑簌簌,登时那张白玉般的小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他早就想到,恐怕当日一别,即是永别,此生家不在。而此刻确实听到了这消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掩埋了他早已准备好的理智与冷静。
平鸷哑声问道:“城破了多久了?”
滕芷兰:“冬月二十一破的。”
“平径呢?他还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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