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一瘸一拐的跟着刘鹤走进一个围着短篱笆的小院,方才另一人已不知去了哪里。
她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低矮的茅草房,听到远远传来的狗吠声,刘鹤从一口四四方方的石井里打出一桶水,拿着瓜瓢舀到缺了口的木盆里,“洗把脸吧。”
她扫一眼刘鹤,迅速拨开鬓发掬起一捧水舀在脸上,狠狠搓着自己的脸生怕留下一点方才臭水沟的气味。
刘鹤站在井边静静地看她洗完脸。
“你不洗吗?”
“洗。”他卷起袖子露出线条凌厉的腕线,“哗啦啦”洗着脸,“我去问问邻居愿不愿意收容你住一晚,你等着。”
“不行!”她走丢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才好,多一人知道就多一点麻烦,“我就住你家。”
刘鹤一愣,蹲在地上呆了一瞬,转念一想谢姝也有自己的顾虑,“好。”
她拆了自己的发髻准备梳洗,方才头发贴在了臭水沟上,刘鹤就地坐下,皎洁的月华照在谢姝身上,女子柔顺的青丝及腰,莹白如玉的脸庞宛如月宫仙子下凡。
刘鹤手里拿着的水盆倏然落下,砸在脚背上,他疼的单脚跳了起来。
谢姝噗嗤笑出声,“你怎么了?”
“盆没拿稳当。”刘鹤拾起地上的水盆顺着井口另一边侧身坐下来,“你想听故事么?”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个商人在外行商,夜里走到荒郊野岭,看到一间茅草屋。”他目光落在自家屋顶的茅草上,继而看到天空中高悬的一轮玉盘。
“茅草屋里住了个老婆婆,商人问能不能收留他住一晚,老婆婆答应了。”
“然后呢?”她用手指飞开自己黏在一起的头发,看着几根发丝飘落到地上,突然想到之前从谢轶哪里讨来的金镶玉梳篦还在身上,便拿出来梳头发。
几缕青丝飘飘荡荡落在二人重叠的影子上,刘鹤紧接着说,“茅草屋里很阴森,烛台上积着一层灰,商人就打开窗户让月光照进来,他准备喝酒,就问,‘婆婆你喝酒吗?’,老婆婆说,‘我不喝酒’。老婆婆坐在窗边,拿一个梳篦一边梳自己的头发,商人发现她的头发一根都没掉,而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谢姝闻言看了眼自己的头发。
“商人又问——‘婆婆,你怎么没有影子?’,老婆婆说,‘因为我是——’”
他顿住了,谢姝感到背后阴森森的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然后呢?”
“因为我是——”刘鹤举起双手做出饿鬼扑食的动作跳起来,“啊——!”
“啊!——”
谢姝吓的大叫,从井沿石阑上掉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气的扬手抄起手边瓜瓢。
刘鹤哈哈大笑,露出一对白洁的虎牙赶忙抓住谢姝手腕以防她当真拿瓜瓢来砸她,“对不住,对不住。”
谢姝先是怕又是惊吓,方才经历的委屈全涌上心头,鼻尖一酸滚滚落下热泪,扔掉瓜瓢,不管不顾的坐在石井边沿嚎啕大哭起来。
刘鹤登时觉得自己过分了,“对不住,你别哭,我就是开个玩笑——对不住!”谁想的到方才对着那两个大汉都不服输的要上前踹一脚的女孩儿这么一着就哭了。他一时顺口编的鬼故事也没这么吓人吧?
她狠狠的瞪过去却见刘鹤眼眸如星辰,谢姝看着他稍显稚嫩的脸庞竟一时忘了生气,别扭地抽回自己被握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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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鹤悠悠转醒眯着眼透过窗楞的缝隙看外头院子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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