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登时愧疚起来,说:“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苏枕寄正要笑他,突然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地叫公子,柳昔亭身上一僵,说:“是庄晓,你别出声。”庄晓这个名字苏枕寄是听过的,知道他是跟着柳昔亭的,此时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出声。但是他见柳昔亭紧张兮兮的,便也没有捉弄他,老老实实地原地坐着,一动不动的。好不容易这阵呼喊远去了,柳昔亭松了口气,回身要拉苏枕寄起来,结果对方并不配合,不仅拉不起来,还往他怀里一倒,不肯动了。柳昔亭半蹲着,就这么抱着他的脑袋,僵在了原地。他叫了声阿寄,但是对方不给反应,柳昔亭不明所以,又说:“你怎么了?”“我怎么了?”苏枕寄抬起头看他,说,“你干嘛做贼似的。”柳昔亭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庄晓喜欢瞎嚷嚷,我怕他看见,回头等他再瞧见你,肯定要做出一些恐怖的表情。”苏枕寄立刻笑了声,说:“什么恐怖的表情?”柳昔亭嗫嚅道:“我形容不好。”苏枕寄也就不为难他了,说:“说要陪我去玩,还去不去?”柳昔亭笑了笑,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正要作答,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还是庄晓的声音,边跑边叫着:“你打我干什么!我是关心你!”“我要你关心!滚远点!”这是寻桃的声音。庄晓一路躲着寻桃乱跑,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他定睛一瞧,就呜哇地叫了声,顺势躲到了来人的身后:“公子!你看她!哪有拿着刀追着人打的!”寻桃的双刀看起来还是很唬人的,苏枕寄就被唬过,所以他此时站得远远的,不去掺和。柳昔亭拦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见寻桃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怎么了这是?”庄晓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平常寻桃对公子可是最敬重的,这会儿不仅不理人,还瞪他。柳昔亭无声地叹了口气,说:“你们闹什么呢?”庄晓这才想起正事,说:“我是想看看寻桃脖子上红斑都消退了没有,但是刚刚一瞧,耳后好像又起了。”这话可把柳昔亭吓了一跳,忙问:“还是和脖子上一样的红斑吗?”庄晓挠挠头,说:“不是,是青色的,像什么花似的。公子,这也是因为毒吗?”柳昔亭觉得这个描述十分熟悉,似乎见到过,他细细想了一会儿,问道:“什么样的花?”庄晓答道:“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长得像一把小扇子。”柳昔亭神色一松,无奈道:“不是毒药发作,那个青色印迹是她的胎记。是不是长在她的右耳之后?”“对对对。”柳昔亭叹了口气,说:“那是类似合欢花的胎记。你不要大呼小叫。”庄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是毒就行。”待他终于静下神,却不见了苏枕寄。柳昔亭正四处寻找,忽然鼻尖嗅到茉莉的清香,一回头就看见苏枕寄站在身后。柳昔亭看向他手中的几只茉莉花,问道:“干什么去了?”苏枕寄送他一支,说:“在等你把他们都处理好啊。”柳昔亭轻轻拢住他的手,说:“我们山上去,不会再被谁撞见了。”苏枕寄一笑,说:“说得好像多么见不得人似的。”柳昔亭刚想解释,苏枕寄就拉住他的手臂,说:“不要废话,再不去天就黑了,天黑了我可不去山上。”次日清晨几辆马车停在宋府门前,柳昔亭本想和寻桃同乘,方便路上照顾她,但是寻桃正在闹脾气,并不搭理他。于是岑书白就和柳昔亭换了位置,他去照顾寻桃,帮她驾车,柳昔亭便和苏枕寄同乘。苏枕寄还未上车,看着寻桃的马车先行离开,盯着地上的车辙若有所思。柳昔亭走到他身侧,说:“走吧,在看什么?”苏枕寄指了指地面上的车轮印,说:“寻桃的马车上没有放什么东西,只坐两人而已,地面上的车辙印便已经很明显了。”柳昔亭不明所以,说:“是。”苏枕寄说:“那天我见任一安的马车自街上过,车辙痕却比这个还要轻。不是说他有五个小妾,无数金银兵器都在马车上吗?”奇异敖山县位于重重叠叠的山群之中,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过颠簸的山道,掀开车帘可以看见道路两旁茂盛的树木。此时正值七月上旬,天气炎热,行走在山林之间偶有微风拂面,倒也令人神清气爽。岑书白为寻桃驾车,一路还能听见寻桃时不时的提问,两人相处倒也愉快。庄晓为柳昔亭驾车,柳公子就不是那么愉快了。习武之人的耳力总是异于常人的,柳昔亭躲在车中想跟人说两句悄悄话,都要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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