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素欢抿着唇没有应话。拒霜将人拉到大娘前,笑道:“已经没事了,多谢。”大娘笑得眼睛眼角皱纹拢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小矛盾啊,生活中总是难免的,多互相包容下。我瞧两位姑娘都生得这般好看,可是姐妹?”闻言,拒霜脸上的笑容愈发明艳,偏头望了时素欢一眼,望得后者心里打鼓一般,生怕她多话,率先抢了话道:“嗯。”“做姐姐的,多让着点妹妹。”大娘不疑有他,热络地劝道,“当妹妹的,也多体谅姐姐。这一家人呀,总要和和气气的才行。”“会的。”拒霜意味深长道,“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会好好疼爱妹妹。”话音刚落,虎口就被轻轻掐了掐。时素欢面上不动声色,同大娘道了谢,拉着拒霜便走。“妹妹怎的走这般快?”时素欢转头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道:“莫要占我便宜,谁是你妹妹?”她作势欲松手,拒霜却已经拢了紧,柔软的身体贴上来:“不是你自个应的么?”时素欢并未在推开对方,只丢下话来:“不然你想说什么?”拒霜眨了眨眼,那纤长睫毛在日光下挂满了金辉,倾过身来软语道:“便说……你是我内人。”闻言,时素欢目光剧烈晃了晃,脸颊飞上些许红晕,原先的气愤早就不知抛到了哪里去,半晌才低声应:“你也不怕大娘被你吓到变了脸。”拒霜笑得风情:“我生得既不可怖,素欢长得也美貌如花,怎会吓到人呢?”“花言巧语。”“这旁人如何想,便让他们去。我自一颗真心捧着,怎能说是花言巧语呢?”时素欢哪里说得过,没有应话,心头却有些滚烫。她偏头去往拒霜,对方唇角笑意缱绻,探手来擦她额间汗水,指腹冰凉,目光澄澈如许,并不让人怀疑,若是方才自己没有抢话,当真会这般说。“走罢。”时素欢攥紧了对方的手,两人亲密地相伴着行走在日光下,宛如本为一体。坤龙府。天气炎热,座上少年却披着雪白的狐氅,双手拢在白色护套中,半倚在榻上,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阖着眼。日头正盛,一女子进门,手里端着一碗褐色药汁,用玉盏盛着,苦涩的药香飘散开来,与房间里的檀香融在一起,有种莫名的禅意。她走到榻前跪下来,将手里的托盘高高举起,低眉顺目地恭敬唤道:“教主,该吃药了。”少年的身形动了动,半晌,才懒洋洋地自榻上坐起来,探手去端药碗。药入喉,他的眉头皱了皱,半是抱怨半是喟叹道:“怎么更苦了。”“回教主,”女子话语如常,“药还是昨日的药,并不会更苦。”少年埋怨地瞥了她一眼:“你尽挑我刺。”“回教主,奴婢并非挑刺。”女子头也不抬,淡淡道,“不过是实话实说。”话落,远处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三人跌撞而来,齐齐匍匐于榻前,额头碰触到冰凉的木板:“教主恕罪,属下前来请罚。”少年抬了抬眼,脸上的白玉面具清雅皎洁,那目光却深邃,缓缓扫过几人:“吕护法呢?”其中一人以膝盖为足,挪上前两步,声音嘶哑道:“回教室,吕护法……为芙蓉娇虽杀,已然身亡!”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半晌,少年才将空了的玉碗放回托盘上,女子自始至终都不曾抬眼一下。“身亡了么……”面具下的脸看不出神情,只有那目光愈发幽暗,“那你们回来是作甚?”那三人吓得脸上血色尽失,出口的话语也微微颤着:“属下办事不利!那芙蓉娇……实在是身手诡谲,吕护法与我等皆非对手……”“咳咳……”少年忽然弯腰咳嗽起来,他以袍掩嘴,咳了好一会,放下时,那洁白的衣袖上赫然是一抹刺目鲜红。“琥珀,你道他们该如何处置?”少年忽然垂眸望向座前女子。被唤琥珀的女子依旧低着头,声音没什么感情:“奴婢不管刑罚,理应交由神刑堂处置。”少年眼底倦色更浓,厌烦地挥了挥手:“听到了吗?自行领罚去罢。”说着,整个人又缩回了榻上。“是。”三人虽然害怕,却不曾推却,依言退了出去。就在琥珀以为少年睡着了的时候,方躬身准备退下,对方话语轻飘飘落下来:“我应该快死了罢。”琥珀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素净的面容上并无喜怒:“回教主,吕护法说你还有百日寿命。”“百日……那不就是快了么……”“百日足足有三月,一千多个时辰,奴婢觉得并不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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