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要不是生此重病,怕是一年都不回安德一次了。”浩源趴在韦存福身上,倒像个三四岁的奶娃娃。
“你这娃儿,难道是希望你阿爸天天生病不成。”韦存福假愠,嘴上却依旧是笑脸。“再说了每年哪个节日我是不回来的?且不说远了,大后日的牛魂节,我哪年不给你带红布头。”
“我和阿爸闹着玩呢,阿爸身体康健最重要,只是下次再回来,可别忘了给浩源带别的好玩的东西。”浩源露出那排白牙,甚是惹人喜欢。
“好好好,只是你这日日玩闹,既不事农桑,又不习武艺,又不学行商,看你迟早和黄老爷那纨绔儿子一样了。”
“这僚人倒是心直口快,也不避讳外人在场。”张育德心道。
“阿爸,我现在天天和阿顺还有先生在一起,学汉话,读汉书。谁说我不学无术了。”
“你这娃儿,难道是想以后考取功名不成?”韦老爷感到好笑。
“这倒不然,那我学了汉话,以后也可以帮阿爸打理州县政务不是。”浩源捏着韦存福粗糙的大手,又嗤嗤地笑了。
“张先生如今能教这娃儿读书,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些时日烦请先生操劳,若有什么所需器物,请先生直言,我差人买回便是。”韦存福转头对张育德说到。
“老爷哪里的话,不才只是略读诗书,认几个字为了读懂药方罢了。小少爷天资聪颖,进步飞快。只怕过些时日我这空腹之中就搜不出什么来教少爷了。”
“张先生何必谦虚,想先生必是有经纬之才,才能有如此儒雅气魄。”韦存福又是一笑,那熟悉的骇人的目光,就又回来了。
“老爷过誉了,这几日不才必当尽力便是。”张育德突感背部寒凉。
“阿爸,你在靖西要见到什么好玩的什物,记得也帮阿顺带一个。这阿顺如今与我一起读书,我要劳烦他的不少咧。”浩源对着阿顺一笑。
“阿顺哪里能劳烦老爷,与浩源读书乃是一大乐事,不敢再求何物。”阿顺连忙摆手。
“你这是什么话?”韦存福瞪了一眼浩源,“我待阿顺,如同对待自己侄子,你与他一同读书认字,我本就十分欣慰。照你这么一说,我倒像是小气之人了。”
“哈哈哈,阿爸不要动怒嘛,身体还没好利索,怎能又被我气坏了呢。”
韦存福笑着轻敲了一下浩源的脑门。
“今日先生与阿顺便留在家里吃饭吧,我叫厨娘备饭便是。”韦存福对郎中说到。
“厨娘如今忙着给老爷熬药,怕是抽不出空闲了。我与阿顺回家吃便是了。”张郎中答道。
“如此也好,只是又要劳烦阿顺的舅公舅婆了。”韦存福想了想。“浩源,你去厨房取些熏肉熏鱼来,送给先生。再去拿些白米,用竹篮装了,给阿顺带回去。”
浩源应了,向后厨走去。
“老爷如今只需定时服药,静心调养即可。饮食之类,切不要再食生物、饮生水,以免虫疾再发。”
“谢先生,待身体康健之时,必当重谢。”韦存福扯了扯被子,郑重答道。”
浩源取来几块乌黑的熏鱼和熏肉,用粽叶包了,递到先生手里,又用给阿顺塞了一大篓白米,在米中埋了两个鸡蛋。
“浩源今晚到我家吃饭吗?”阿顺问。
“今夜我要伺候阿爸喝粥咧,就不过去了。你记得要留一些菜给我,我明天去你家吃早饭。”浩源拍了拍阿顺小小的肩膀,把他们送出了门。
“那今夜就烦劳小东家了,只是不知智先东家今日怎的不在了?”张郎中问。
“阿哥去靖西接我阿妈了,大概今日要在靖西盘桓一宿,明日便回来了。”浩源向先生鞠身一拜,目送二人离开后,便转身进了屋里。
“阿顺同浩源小少爷如此亲密,也是难得一段缘分了。只是不知你二人如何识得?”张育德走在阿顺身后,轻声问道。
“阿顺来村里之时总是哭闹,不喜与村中孩童玩耍,只待在房中与娘亲说话。一日浩源同智先哥前来探望母亲,那浩源当时身体瘦弱,被韦老爷告知不得与村里孩童瞎闹。便日日跑来与我消遣。只是初来时我不懂僚语,终日在一起也不知如何交谈。于是我俩便互相教授,倒很快就学了对方言语。”
“怎么这村子里每搬来一人,这韦家都会上门问候吗。”张育德问。
“这倒不是,只是我舅公虽然血缘较远了些,也算是韦家族人。韦老爷既然是韦家本宗,自然该上门关心。”
“既是如此,那浩源看来经常与阿顺一同用饭了吧。”张育德又问。
“却也不是,浩源鲜少在我家吃饭,倒是逢年过节总是邀我去他家。”
“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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