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李何林:《近二十年中国文艺思潮论》,第 333—334 页。
①苏汶编:《文艺自由论辩集》,第 287 页。
在这场客客气气的辩论的末尾显然满足了两位挑战者——他们后来认为,他
们的战斗取得了胜利,左联被迫承认有一定的失误,并且降低了意识形态方
面的刺耳的调门。②但是论力量和影响,“第三种人”显然不是左联的对手。
胡秋原与苏汶都不是多产作家,此后不久他们就从文坛销声匿迹了。
1932 年以后,左联在意识形态上的支配地位没有遇到重大挑战。有相当
数量的文人环绕在林语堂的三种流行的杂志周围——《论语》、《人间世》
和《宇宙风》,而且有意“不谈政治”,强调幽默和讽刺,当然他们对左联
在意识形态上的权威不构成威胁。鲁迅对他们的攻击是有节制的,也许由于
他对“分道扬镳的兄弟”周作人,甚至对往日的友人和以前的雇主林语堂心
肠有点软。其他非左联的作家,如《现代》杂志派保持中立的立场,虽然他
们仍接受左派的稿件和建议。接着发生的关于“大众语”和“国防文学”的
论争,基本上是从左翼阵线内部发生的,而且后者几乎以意识形态上的统一
而告终。
关于“大众话”和“拉丁化”的论争
“大众话”或者“大众语”的问题,首先是 30 年代最杰出的左翼理论家
瞿秋白于 1932 年提出的。③瞿对于语言的关心,与他对马克思主义文学的信
念是分不开的;由于无产阶级文学是为大众的文学,瞿顺理成章地认为它必
须为大众所理解。按照瞿的观点,新文学中所用的“五四”式白话,已经成
为充满外国名词、欧化句法、日文词组和文言残余为特征的新的上流社会用
语。简言之,它是一种被脱离大众的城市知识分子垄断的语言。瞿因此号召
进行一场新的“文学革命”,这次由正在崛起的无产阶级领导,对准三个靶
子,即残留的文言,“五四”式的白话(瞿称之为新文言)以及传统的民间
小说之中的旧白话。从这次二次革命中出现的,会是一种反映民众活语言的
新的大众话。瞿凭着他对马克思主义的偏好,自然地将这种新的大众语言的
原型想象为一种“普通话”的集合体,很像那些来自中国各地,并设法在现
代工厂里相互交往的城市工人所讲的语言。①
茅盾针对瞿的想法写了一篇批评文章。他指出城市工人的语言并不一
致,例如,上海大众的语言自然是以上海方言为基础的,其他城市里的“普
通话”则因地区而迥异。在茅盾看来,不存在全国性的“普通话”这种事物。
茅盾进一步为“五四”式的白话辩护,认为它仍有生命力,尽管需要简化和
非欧化。茅盾认为紧迫的任务是革新现代白话,并利用方言使它丰富起来。②
于是,在茅盾为维护现代白话的现实主义观点,与瞿秋白关于普通话的激进
观点之间,争论于 1934 年再度开始,使左翼阵营根据瞿的总前提分成两种不
同的、但并非相互排斥的立场。有的人主张为了确立一种新的大众的共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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