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站起身,睨向他,说:“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再见他一面。”
岑书白将徐往利带到后院安置好,返回书房时见柳昔亭仍然坐着不动,便上前叫了声,说道:“公子,二更天了,睡吧。”
柳昔亭说:“观宝之日就快到了吧。”
岑书白点头,说:“今天翻过了子时,观宝大会就在明日了。”
柳昔亭低低应了一声,问道:“该来的人都来了吗?”
“递出的名帖中,其中大多数已陆续来到了苏州,只有归燕堂的人,我还没有见到。”
归燕堂宋家位处南疆,是举世闻名的神医世家,但是可惜医者竟然不能自医,宋家几任家主都没能活过三十五岁。
柳昔亭说:“疏影庄来了个丫头,你知道是谁吗?”
岑书白说:“疏影庄早就隐退,这次观宝大会递去的名帖他们并没有回复,这个姑娘,我也不知道是虞家的哪一位。”
虞家久居塞北,家传的链子枪出神入化,只是在二十年前便隐世不出,不然当初应当不止有“东剑西刀”的威名,虞家枪法怕也要独占一笔。
再往前推上三十年,江湖上最为声明显赫的便是江南柳家、塞北虞家、漠北边家和南疆宋家。
如今没了柳家,虞家又早已隐退;边家老家主在十年前病逝,至今也呈式微之态;至于宋家,一家子都是病秧子,大多时候都是能避则避。
二十年前多了个广南穆家,如今风头正盛,穆旭尧又久居盟主之位,更是无人能与其争辉。
柳昔亭笑了声,说:“他穆家,又派了谁来?”
岑书白答道:“盟主来信吩咐了,让公子也去一观奇珍,并没有提到别的人。”
“他当然不会提。”柳昔亭说道,“他还怕我坏他的事呢。”
他说着神色陡然落寞下来,说:“张伯父……我许久没有见他,如今……能见的时日不多了,你明日替我悄悄递张拜帖,我想去见见他。”
岑书白面露不忍,说:“观宝大会时,只要场面混乱,目的便能达到了……或许,不一定要走到那一步。”
柳昔亭闭目不语,许久后岑书白忽然想起一件事,觉得能宽慰他,立刻说:“卓大侠写信来了,明日就到,晚间收到的信,但是公子不在家,我没来得及说。”
柳昔亭的神色果然变得喜悦起来,说:“卓叔来了,明天在府内做些好菜,为他接风。”
次日一早,柳昔亭便站在府门前等候。一匹棕马自长街的另一头而来,风似的停在了越府门前。
来人下了马,柳昔亭几步奔了上去,叫了声:“卓叔!”
卓青泓容貌没有太大改变,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愁色,不似往日潇洒自如了。
他张开手臂将柳昔亭抱了个满怀,很快又分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晃也许多年没有见你了,你当初不肯跟我走,现在还好吗?”
柳昔亭抿了抿唇,又露出笑意,请他往里走,说:“还好。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师父又总是闭关,我也不太能见得到他老人家,时而会感觉到……”
他说着顿了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受。
但是卓青泓接话道:“无助吗?”
柳昔亭心内一颤,看了看他,说:“是。”
卓青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往后我不走了,追随你左右。”
柳昔亭故意笑道:“你要用追随这个词,倒是折我了。”
两个人很默契的不提“当年“二字,对坐饮酒。卓青泓突然问道:“我听说了什么观宝大会。这位张员外,我若是没记错,便是当年那个杭州胭脂铺的张泓之吧。”
柳昔亭垂下头,说:“是他。”
卓青泓说:“他也算是你的伯父,你来信时偶尔会提到,想来他对你也有所照顾。我也许久没有见他,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但他这话说完,柳昔亭没有反应,卓青泓有些奇怪,说:“怎么这个表情?你不希望我去见他?”
柳昔亭摇头,握着筷子的手指收得很紧,半晌才说:“要见的话,我们今晚一起去拜见吧。明日便是观宝大会,我怕……往后便没有机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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