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隐青胸口起伏,他儿时总惧于这样的恐吓,却用力在这霎那咬住舌尖,他瞧着蒲既泱,面上惶惶然,身下动作却不留情,一脚猛蹬在他心口。
“小贱人!”蒲既泱勃然大怒,后仰间又要来捉他,喝道,“真活腻了是不是!”
段隐青不答话,他极快地往枕头下摸去,却没摸到惯常放在夹层间的小刀。
蒲既泱哈哈大笑,他又猪狗一般扑上来,嗤笑道:“藏刀防着谁呢小贱人?你一个妓子,岔开腿才是好归宿。”
段隐青咬着齿,枕下的手在发抖。
蒲既泱瞧见了,语气却更加轻蔑:“生气了,生气又有什么用?十六年前你为活命做了我的狗,我方才愿意抛给你几根骨头。如今你要咬主人,以为还有旧主给你撑腰吗?”
他笑得乱颤:“简家早没了!就算还在,离开我,又有谁会在意你这养狐奴,这种胆小鬼!”
段隐青盯着蒲既泱这副模样,倏忽冁然而笑。
“大人说得对,”他一点点松开手爬过去,攀上蒲既泱的肩,“是奴胆大包天,大人罚我……罚我吧,砍手砍脚,皆是可的。只求大人,留奴一条命苟活。”
“你敢踹老子,那腿自然不能再要。”蒲既泱不耐烦地说,“但那得等到回安州之后。啧,还得走着明面程序,去教坊司为你赎身,这嘴也缝不了啊。”
蒲既泱问:“那你自己说说看,今日要怎么罚你呢?”
蒲既泱的喉结小,耸动的幅度也轻微。段隐青垂眸盯着那小东西,软声说,“大人不是想看我养穗么?今夜就养好给大人看,好吗。”
蒲既泱的眼睛终于再度滑到他耳垂上,暴力揭开了那凝血的痂。段隐青耳上一痛,反倒环着蒲既泱的腰,向上揽抱。
腰背皮肉微微松了,段隐青知道蒲既泱年轻时候学过武,可这些年过去,声色犬马里,到底什么也再没留下。
“怎么才能让它一直流血呢?”蒲既泱啧声,“羊脂玉沁血,多漂亮。”
段隐青眯着眼,低顺地问:“大人想知道?”
“针能不能留在你耳朵上,”蒲既泱说,“快长好了,你便扯出来,带着血珠到处滚,多漂亮。”
“好啊,”段隐青吃痛,耳上带着那弯针退后一点,探指摸上后歪头问:“像这样是不是,大人满意么?”
蒲既泱抚掌而笑:“满……”
他的话就骤然卡在喉咙里。喉结下方抵着针,段隐青手上用力,几乎将它全然推进去,却偏又屈指绞着勾,血肉里生生旋了半圈。
蒲既泱骇然失色,他想后退,却被段隐青摁着后颈拖前两步,血涌出来,流了二人满身。段隐青又直接摁下他,跨骑到他背上去。
蒲既泱浑浊又愤怒地吐字:“你怎么、怎么敢……”
“杀了我,你这贱人也别想活!”
段隐青却低低笑起来,他越笑声音越大,竟生生呛出了眼泪。蒲既泱挣扎着,反手要打他,可那手到底绵软无力,与十六年前捏住他下巴的那只再不同了。
他怎么才发现?
段隐青抹了一把泪,脸上的湿润反倒更甚,方才意识到那是血。
谁的血?
“大人,”段隐青倏忽道,“你流了好多血呀。”
他探指下去,湿腻腥滑中摸到了喉珠。
“可惜你不仅硬不起来,喉结也这样小。”段隐青有些苦恼地搅了搅那颈中针,“你说,该怎么才能让它一直流血?”
“贱人、婊|子、段隐青!”蒲既泱惶恐间涩声道,“你、你疯了!你这条命……这条命,都是我救……你这个简家余孽,你不得好……”
“是啊,”段隐青平静地说,“我这条命,是你留下来的。可你怎么会带人出现在雾隐山?”
他俯下身,轻声问:“又怎么会鬼迷心窍,救下了我简牧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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