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珹垂眼还在想,季邈却已经跨入屋,又勾脚带上了门。
外头风雪正盛,屋内却雁帷满挂,四角烘炭盆,就连氍毹也铺得厚实。季邈将他放在榻边,蹲下身子给人脱靴。
司珹撑床低头,安安静静地垂眼看季邈,又摸摸他脑袋,问:“要睡了吗?”
季邈仰着头,问他:“要和谁睡?”
“我……”司珹顿了顿,他脑袋再混沌,也从这个眼神中觉察出了不妙,“我自己,就能……”
季邈起身压过来,几乎是蹭着司珹掌心在动作。司珹手从他头顶滑至脖颈,再至胸膛与腰腹,最后被季邈捉住,又被摁着手腕,掰得深深陷入厚毯间。
季邈又在亲他。
对方起先吻得急,来势汹汹地撬开了唇齿,迫使二人口津相淆。司珹喉结滑动,在挣扎中溢出喘。
他睫毛发颤,无力地推着季邈,含糊地指责:“要,要睡了,怎么还……”
他话没落尽,舌就被季邈缠得更紧,吻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吻,对方简直是在吮吸。好似他是什么能够解醉清明的良药,哪怕彼此都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不是要你自己么?”季邈呼吸缭乱,衔着人恶劣地问,“不是折玉自己想要?”
什么?
司珹恍惚间觉得不对劲,却又觉得似乎没问题,他今晚没法再好好思考,疑问就化作了苦恼。这苦恼牵着他,叫他能在分开的间隙,软绵绵摸到季邈的眉眼。
“我要你?”司珹手指漫无目的地滑动,又轻又潮、似懂非懂地呢喃道,“我要你……”
他喝了酒,呼吸浊,指尖也发烫,摩挲过处像是燎着小火舌,摸得季邈有些受不了。
可此般情形实在可遇不可求,季邈耐着性子,低声问:“折玉要谁?”
地龙烧得旺,二人俱出了点汗,司珹仰睁的眼都有些湿|漉漉,他觉得热,还有些难耐,没忍住屈指勾开衣襟,偏头要躲避,却被季邈托着脸挪回来。
“我是谁?”
司珹目眩神迷,隐忍地呼吸着,他重新被迫直面这张脸。
季邈的脸,前世的脸,寻洲的脸。
还有对方眼眸中的,属于“司珹”的、如今的他自己。
“我要季邈。”司珹痴痴地说,“只要季邈。”
说话间季邈手指滑过他眼尾鼻尖,又轻柔摸过唇珠,司珹话刚落,对方指腹就碾过他唇。司珹微微张着嘴,鬼使神差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季邈呼吸骤粗了。
下一瞬,原本想往下的手改换方向,往司珹口齿间去。舌软烫,被带着薄茧的指腹这么一搅|弄,就连呜声都显得可怜。
司珹骤然仰高了脸,可喉结方才滑了两下,就被欺身其上的季邈咬住了,连后颈都被另一手揉到。
——这是个全然禁|锢,全面侵|略的姿势。
司珹长腿微曲,打了个哆嗦。他酒似乎醒了几分,可脸还是烫的,创伤的本能促使他推拒,可身体的感受很舒服,潜意识又一遍遍告诉他。
不必怕。
两人挨得这样近,鼻息纠葛,湿哒哒地缠在同处,衣袍也皱作一团,临被季邈扯散丢开时,司珹终于在骤冷里恢复一点清明,他呼吸缭乱地看着对方,潮|软地唤:“寻洲——”
年轻有力的身躯环住他,季邈蹭着他颈窝,嘴唇几乎贴着了喉结,话语就自耳与骨两处,共鸣着传达给司珹。
“折玉,好爱你。”
爱。
爱之一字,令司珹心脏生生乱了拍,浑身都酥软。季邈贴着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叫司珹同样能够听对方的不冷静,他在这一刻,几乎溺死于饱|胀的情动里,于是只好仰面张开嘴,笨口拙舌地回应。
“爱,我也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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