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进门,红景从外掩上,悄悄抬手抹了把汗。
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下去歇着吧,我今夜留下。”
红蓼睁开眼,与红景对上视线:姑娘自求多福吧。
秦栀懊恼坏了,早知如此便该把薛岑藏在书房,她以为薛岑只过来瞧一眼,毕竟武德司那么忙,他该是累的不轻,不会再想东想西想把她翻来覆去。
层层叠叠的帐子,被他一点点拨开,秦栀后背绷的像一根弦,方才进来的急,只脱了外衣,还没来得及更换寝衣呢,若他掀开被子,定是要发现端倪的。
该怎么办,要不要主动交代,秦栀心乱如麻,飞快分析着利弊,仿佛不管怎么做,都说不清了。
沈厌只一眼,便觉出异样。
眸光先是往她身上扫过,散着的青丝铺开,被子拉扯过肩颈,遮的密密实实,若睡着了,她可没这般安稳,被子不是踢到腰下便是横在旁边,若没睡着,她还要假寐,那便是心里有鬼。
沈厌不动声色的想,她有什么鬼呢?
沈厌慢慢坐下,双膝朝外,只微侧着上身打量着秦栀,她“睡”的很安稳,呼吸清浅,动也不动的蜷在那处,但帐子里味道不对。
他慢慢嗅着,逐渐嗅出了一丝杂味,从大蔷薇水和薄荷气中倾泻而出的阳刚之气,夹在汗味之中,沈厌的眉蹙了起来,长眸变得幽暗。
真是难闻极了。
他没发作,站起身将左侧的帷帐掀开,挂到银钩上。
清凉的月光流入帐中,眼前仿佛跟着亮了下,秦栀觉得浑身起了层战栗,又掀帐子,难不成他是要行周公之礼?
在她闺房,闺房中还有第二个男人,这可不行,她倏地睁开眼来,打了个哈欠,缓缓转过身,而后在看见沈厌的时候,做出吃惊的样子,喃喃道。
“你怎么来了?”
沈厌静静看着她,轻轻一笑:“吵醒你了?”
“不碍事。”秦栀大度的爬起来,裹着绸被坐在床头,冲他笑着说道,“我很好,你若忙不必深夜前来看我,省的奔波劳累,亏了身子。”
见沈厌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秦栀难免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关心了句:“你这几日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我觉得你瘦了好多。”
“是吗?”沈厌跟着她虚与委蛇,“你在家中住的可舒服?”
“母亲照顾的好,我自然舒服的。”秦栀酝酿着撵人的说辞,但怕说的突兀叫他觉出有鬼,便又打了个哈欠佯装困倦,他应该能看出来吧,她很累,需要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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